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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前河到石窟河

2025-07-01 00:00:00来源: 人民资讯

本文转自:南方日报钟琼珍尖坑村连片稻田。汪敬淼摄钟琼珍我同土坷垃打交道,大抵是从出生几个月可以端坐的时候开始。画面在父母亲的讲述中逐步生动起来:开春二月间,人们已经开始忙着种花生、黄豆,大片的坡地间,我被母亲用围裙垫着,独自端坐在垄与垄的间隙,没有人顾得上理我。在我小眼睛的世界里,除了大人们忙碌的身影,便是大大小小无尽的土坷垃,我自顾随手抓起一块,颠来倒去地把玩上半天,有时坐不稳歪倒下来,满嘴满脸都是土,被扶起来居然不哭也不闹。于是我便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像钟爱文字一样钟爱着土地和与土地有关的东西了。父亲一面是拿着粉笔的教书匠,一面是扛着锄头的农民。在他的引导下,我极小的时候便可以在一大片秧苗中把几可乱真的稗子揪出来,以致迷失在邻居的啧啧称奇中,我懂得耘田是为了给禾苗“挠痒痒”,是为了让禾苗长得更顺畅,我知道把耘出来的杂草深扎在禾苗根底下,来日便是极好的肥料。再后来我便可在天蒙蒙亮时随母亲出早工脱秧,在小姨的“试验田”里深一头浅一头、左一歪右一扭地插秧。母亲说我在稻田里劳作是极不悋气力的,通常表现在割稻子的时候,一头扎下去,非得割到田头了才肯伸起腰来喘口气。等到我也可以挑着两箩筐谷子飞奔在田埂间时,大人们便断然不敢再小瞧我了。我常常回忆年少时与土地打交道的时光,开始用审视的思维来判断人们与土地的关系。我想,老家的人们对土地是虔诚的,在那条叫门前河的小河两岸,乡亲们祖祖辈辈用汗水和河水浇灌着两岸的土地,他们心无旁骛地与土地相处,四季轮转,他们与土地不断地交换着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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