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 · 散文】青春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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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应对沙尘暴天气不要害怕，重心放在前面，身体向前趴，多留意脚下。前面有个碉堡，先避避风头，过去了就好了。”说着，急忙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拉着官宇航向碉堡走去。风的气势丝毫没有减弱，时不时地发出吼叫，天色也变得愈加昏暗。陈国斌看着不远处的一座碉堡，顾不及多想，他嘱咐官宇航重心降低留意脚下，踩实再下脚。尽管班长挡在了前面，但每走一步，官宇航还是觉得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稍有不慎就会被大风吹得失去平衡。到达碉堡后，他们刚想稍作休息，不料，风沙突起，呼啸的狂风裹挟着沙石，从那不足40厘米宽的口部粗暴地冲撞进来。官宇航顿时慌了，陈国斌果断上前用身体挡在口部。汹涌的“石头风”铺天盖地地撕扯着周围的一切，打在陈国斌身上沙沙作响。在这昏暗的碉堡里，官宇航的内心备受煎熬，想起打得自己脸火辣辣的沙石如今由班长独自一人承受着，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钟头，也许更长。风声渐渐消失了，陈国斌才缓慢地挪动开身体。不一会儿，刺鼻的沙尘味弥漫在碉堡内外，让人无处可藏，官宇航呛得接连咳嗽，随即开口道：“班长，疼吗？”“没事儿，风沙是常有的事儿，习惯就好了。”没承想，陈国斌笑着回复道。“翻上前面这座光秃秃的山头，越过18道拐、检查完12个点位，任务就完成了。”从碉堡出来，他们再次踏上征程。风沙过后，泛黄的山脊上露出尖尖的岩石，被阳光晒得发白，巨大的太阳像一个火球炙烤着大地，散发出热浪。官宇航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体的水分在快速流失。来到山顶，紫外线更加强烈，官宇航迅速补充了水分，